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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四十一章你怎麽不按套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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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桐面帶微笑,緩緩說出這番話,卻全在主持人的意料之外。

這……這跟手卡上寫的不一樣啊……

不是說話三分鐘的發言,要會公布個驚天大八卦,這TM的也縮水太嚴重了!

主持人感覺到自己的職業生涯可能在今天這場決賽中毀於一旦,一個個的都不按套路走啊!頭上的冷汗終於流了下來,還只能佯裝鎮靜:"這是今晚的最後一輪拉票,投票通道結束後,將決出《華夏新歌聲》全年總冠軍,你,可以再說幾句的。"

司桐搖搖頭,微笑道:"不用了,就這些。"然後把麥克風遞還給他,真的不打算再多說一句。

"她搞什麽鬼!不是事先說好的嗎?誰允許她隨意更改流程的!"監制被眼前的情況弄的猝不及防,手裏的臺本差點被撕成碎片。

鋪墊加媒體預熱了三天,到最後你來一句"得償所願"!得個屁啊!在電視圈能做到這個位置的,很多時候就是雷厲風行一秒鐘的決定,沒幾個脾氣好的。

像是裝滿彩帶亮片的氣球,所有人都在等待它被充滿爆破的一瞬間,眼巴巴的盯著瞅著,生怕出一秒鐘的差錯。結果好不容易等到那個時刻,卻被告知氣球漏氣,是個啞炮。

媽的,傳出去,已經算得上直播事故了!

主持人更是慌,特地留出來的時間,現在空了大半,總不能大家一直發楞,楞過去吧。

說到底,他只不過是個主持人,一切流程的最終執行者,哪裏有決斷的權利。事先千叮嚀萬囑咐的部分,豈是他說改就敢改的。

明顯處理不來,主持人頻頻回頭,征求導播的意見。

這貨我搞不定,你們趕緊拿個主意。

導播楞了兩秒,快速反應,把鏡頭切向觀眾。然後聯絡後面的監制,向上請示。

後面已經亂成一團,攝像手忙腳亂的尋找可能有價值的鏡頭。

沒時間再跟她磨嘰,話筒都交還回去,態度已經非常明顯。

鐵了心不打算按規矩來。

"砍掉,環節砍掉,繼續往下走!"監制手裏已然殘破的臺本被狠狠的摔在地上,大聲喊道。

黃先生的吩咐固然重要,但他身為節目的監制,必須保證現場順利進行。

至於後續的追責,後續的事後續再說。

電視劇前觀看的黃先生,再無開始的悠閑,坐直了脊背,嘴唇緊抿。跟在身邊多年的助理,馬上察覺出黃先生的低氣壓,往往他碰上什麽不遂心願的事,皆是這副樣子。

這個家夥,怕是要倒黴了。助理心裏偷偷為司桐捏了把汗,幾次接觸下來,覺著她人還算不錯。違背黃先生的意思,怕是輕饒不了吧。

一聲令下,現場重新運轉,鏡頭不再亂掃,而是對準到葉新的身上。

主持人保持住笑容,問:"那進步青年樂隊有何感言……"

葉新沒有一秒鐘的猶豫,接過話筒:"我同意她說的。"然後又飛快的麥克風塞了回去,整個過程行雲流水,絕不超過3秒鐘,像是麥克風上沾染了什麽致命病毒似的。

主持人徹底要哭了,這……一個兩個的……你們是商量好組團玩我的吧!

史上最短的拉票環節,由天啟樂隊和進步青年樂隊聯手打造。兩支樂隊加一塊8個人,貢獻了不超過4句話,也許可以載入電視選秀的花邊野史中,多年後翻出來,供人一樂。

估計只有兩個當事人明白其中的心思。

一個是對對方百分之百的信任,一個是對對方百分之百的尊敬。

即便你的實力不畏懼這些煽情加成的小故事,我也要拿出與之較量的公正態度。

臺下坐著的劉洲,心情就像做過山車一樣。彩排時司桐已經向自己坦白她的計劃,對於這個決定,他深感欣慰,只不過因為曾被忽悠一次,實在不敢打出完全的包票。畢竟有資本的參與,利益面前,能堅守住多少的真心,誰都說不準。

如果大好的機會擺在自己面前,說不心動,自己都覺著虛偽。

還好,一切如她所說。

李璞用胳膊肘碰了碰他,得意洋洋,很像炫耀自家孩子的大家長了:"怎麽樣,我就說我不會看錯人吧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,能玩到一塊兒去的人,品質差不了的。"

"那是那是,還有你有先見之明。"難得高興,也不在乎多捧幾句。

"咱走吧,上後臺排個隊,要麽小心一會兒進不進去。"

"等會兒,這結果還沒看那!"

李璞嫌棄的說:"結果還重要嗎?"

辦公室,一直緊皺眉頭,面容嚴肅的黃先生突然樂了。嚇的助理以為他是被氣傻,不對,黃先生怎麽可以用"氣傻"這種詞,一定是想到了什麽新點子,越想越覺著慎得慌。

"黃先生……"助理不確定的叫著他。

"哼。"黃先生斂住笑容,冷下臉,把電視關掉。

像是暴風雨即將來臨,助理抖了抖,心想,果然脾氣沒有變好。

"早知道他們不會聽話。"黃先生起身,對助理吩咐道,"衣服給我拿過來,備車。"

"那,那個,現在去的話,也來不及了吧。"助理大氣都不敢喘,支支吾吾把自己的意思給說了。

黃先生古怪的看了他一眼,見他一臉驚恐的樣兒,嘆口氣:"我是說,備車,回家。"

助理發現他臉上不明顯的笑容,怎麽看怎麽詭異。

哎,大佬的想法真是一天一個樣,摸不透啊。

哪敢不從,顛顛跑下樓通知司機備車。

不過,也算是暫且讓他們逃過一劫。

投票的結果由後臺統計的工作人員送入主持人的手中,被司桐和葉新兩連擊的主持人,終於重新找回存在感,打算一雪前恥,把戲做足,讓你們感受感受什麽叫做比賽的殘酷。

他把兩只信封分別翹起一個角,比指甲蓋厚不了多少縫隙,然後特別誇張的緊緊合實,倒吸一口涼氣,明擺著故作懸念:"這個票數,真的,我只能說今晚沒有輸贏,能站在最後決勝舞臺的都是獲勝者。因為,票數真的太接近了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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